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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谷春/曹斌]庸俗爱情

原作:烈日灼心×我不是药神

Couple:伊谷春/曹斌

 

时间线及年龄跟原著完全不一样,OOC,就平行时空里俩人,别骂了

 

推开门前曹斌不确定地看了一眼不算门牌的门牌,红色的打印纸上面写的是自己跟伊谷春的名字,正楷体加粗,上头是他名字,下头是自己名字。他叼着烟挺满意地笑了笑,觉着这冥冥之中还挺合适。

伊谷春坐在床上吞云吐烟,身旁的烟灰缸里堆了满满一坨,下头垫着的湿纸巾差不多已经干了。他一向不带行李箱出门,这么多年了用的还是当年学校里发的劣质被装潜运袋,而此时此刻这个上面沾满了尘土与逝去时光的袋子便被随意搁置在了本该属于曹斌的床上。曹斌随口骂了一句操,伊谷春从云雾里抬起头撇了一眼:“哟,来啦?久别重逢不然咱俩拥抱一下?”说着还象征性地张开双手,就是手上的烟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你赶紧把你这破袋子给我挪开。”曹斌嫌弃地抬起脚往袋子踢了一把,他有些洁癖,平时又挺爱打扮,不用穿常服的时候都得收拾得利利索索再去的单位,一直就看不惯伊谷春这臭毛病。伊谷春倒是不以为意,翻了个身子下来就把袋子往地上随便一扔,想想又象征性给曹斌拍了拍床上的灰:“这样可以了吧?”

“借把火呗。”曹斌凑过去往伊谷春的烟上一怼,一点星火开始也闪烁不明。他舒舒服服地猛抽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地抬起脚往伊谷春屁股上踢过去:“咱俩咋一个房间了?”

“你尊重一下师兄行不行。”伊谷春一脸不满,“还能怎么着啊,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等曹斌回答,他又自顾自往下说,“我跟这儿负责的人说咱俩是一对,他表示特别理解,就给咱俩迅速安排到一拨儿了。”

“那你还挺有种。”曹斌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

“还行吧,毕竟算是你师兄。”伊谷春挺淡然。

“而且你该剪头发了,不说三毫,你这发量都够上电视里那谁谁谁了。”

“你咋今儿这么爱多管闲事啊?”曹斌把自己东西摆得齐齐整整,看了一眼积了多年水垢的饮水机正头疼着,“有这空赶紧下来帮忙收拾。”

“还好意思说让我剪头发呢,不看看你自己都邋遢成啥样了。”

“小孩儿真不懂事,我还当过你区队长呢,往部队里一搁你还得给我洗衣服给我打饭。”

曹斌瞪他,您这是要回忆过去吗。

伊谷春抬头冲着窗外挪了挪下巴向曹斌示意,“这不是在人学校里嘛,大好时光啊。”

 

曹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波嘴上还抱怨一句怎么这标间还这么脏,那头伊谷春躺在床上悠悠飘来了一句:“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地方平时接培训班挺少的,堆灰不挺正常的嘛。”

曹斌突然福灵心至地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前两天通电话时也没说。”

“部里专家组开培训班,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我能不来嘛。”

“别扯淡,你是不是身上哪儿又受伤了。”曹斌冲过来掀开伊谷春上衣,平整光洁的腹肌一览无遗,伊谷春盯着着曹斌的发旋,坏心眼地往他发心用力一按,曹斌一个不留神差点没直接趴到他身上:“怎么,想我了啊?”

“滚滚滚。”他没好气地一骨碌爬了起来,“看来这次你们领导还挺好,居然让你带薪休假。”

伊谷春点头称是,趁着曹斌没注意时扶着自己腰脸上露出了些许吃痛的表情,心想现在要骗过这个小屁孩可真是越来越难了。

 

刚认识曹斌的时候伊谷春刚大三,警校虽然不比军校,但光荣传统也几乎差不多。大一的怂,大二的跳,大三的当头,大四的油。刚把队里闹了一整年的鸡飞狗跳,他那成天不给他好脸色的大队长又把他扔去当新生队的区队长,嘴上说是提拔当骨干,实际权当外放。伊谷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身边的好兄弟们骂骂咧咧地替他问候了队长好几声,他倒是悠悠然抽起烟就开始往宿舍门口走准备接新生。大二暑假下基层实习时刚学会抽烟,这时还挺炫耀。后头兄弟跟他喊了一句小心督察,他想了想又回头把烟头往窗台上一按,烟熄了。

曹斌是他接的最后一个小孩儿,个头高,身板瘦,眼睛很亮,头发挺长,像是跟在将爱进行到底里骑自行车的李亚鹏学的发型,他心中想着把这头发全剃了还怪可惜的。把他送进来的估计是他姐姐,瞅一眼挺漂亮。他一把提过曹斌的行李就往宿舍走,后头跟着两个人,姐姐跟弟弟似乎在说些什么,他没听清,也不想管。

区队长管的是啥,管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队内秩序犄角旮旯,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他拍板。伊谷春那时候脾气不算好,管了没几天就想撂摊子不理。可新来的乖小孩们一看见他又追着喊他区队长好,其中以曹斌更甚,军训一结束刚开始上课不久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他宿舍,小孩儿挺机灵,过去他宿舍坐时还往往拎一袋水果,没多久整个宿舍都认识了这个大一学弟。

伊谷春嘴上总嫌弃着,说他不该老往自己宿舍跑,“你就不能多跟你们老乡会的师兄们玩儿吗?”他问,可曹斌理直气壮,一说自己在学校就熟伊谷春这一个师兄,二来“咱学校都说了老乡会这种组织不合规定。”

“那你到时别找老乡会帮你买回家的票。”伊谷春只能撂下这种话,曹斌狡黠一笑点头称是。可到那学期结束伊谷春又被他缠得没办法,不情不愿地给他买完票,又说大一外出不方便,最后还是伊谷春一个人瑟瑟缩缩地在寒风中替他取了票。

他拿这小孩儿根本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见人躲人。小破孩。他老这么骂曹斌,曹斌也不恼,往那安安静静一站朝他一笑,他又骂不出啥难听话了。

他后来问曹斌为啥那会儿老缠着他,曹斌笑说他这人念旧,谁让伊谷春运气不好成自己在这学校认识的第一个师兄,“况且你成绩多好,我想着跟你熟了还能跟你管要复习资料,没事儿说不定咱俩还能切磋切磋你教我几把式。

 

伊谷春里心里有鬼,这几天里压根不敢在宿舍里随便光膀子睡觉,心想还好平时少跟这小子一起住,不然早就得露馅了。宿舍空调不大管用,一开声音大得跟老黄牛拉车一般,晚上总热得睡不着,翻个身又怕腰上那伤口裂开,只能老没话找话地把在睡梦里的曹斌喊起来。

“咱俩聊聊。”他好不容易把熟睡的曹斌喊醒,他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好,又翻过身沉沉睡去。他想起曹斌刚破了个大案,犯罪嫌疑人还是他的前任姐夫,估计这中间好久没睡过好觉,便再也不忍心把他喊起来了。他心想自己总是一时心软,所以一般捞不着什么好,从前至今对着曹斌时是这样,那个时候对着辛小丰时也是这样,但他也没打算改。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不也这么过来好多年了。

 

到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曹斌当时被伊谷春亲自押去推了的头发势如破竹地长了出来,虽然离原本的飘逸长发还远得很,但总归是个正常发型了。身上深刻的新生气息跟着维持了一个学期的三毫板寸提早消失殆尽,每天跟在伊谷春后头练了一整年的健身房,身板儿也厚实了不少,穿着常服端端正正带着大檐帽走在白杨树下的大路上还能听到学校里本就不多的女生的窃窃私语。曹斌倒是不以为意,从小到大一路读来他已经习惯了女生的如此注目。伊谷春挺不习惯,他有时还能想起曹斌刚来时的样子。有些心思活络的女生发现他跟伊谷春关系挺好,便偷偷管伊谷春要曹斌的联系方式,伊谷春一开始不明所以也随手一给,后来发现跟自己讨那小孩联系方式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好气因为过于烦躁,好笑是女孩子们簇拥着过来时居然还会给伊谷春带上些粮火:干粮跟烟。他终究能找到一个嘲笑曹斌的方法。就一个小破孩小白脸,也不知道女孩子怎么就都看上你了。他对曹斌如此说道,多托你福我最近都不用花烟钱了。说着还往曹斌脸上吐了个完整的烟圈。那时曹斌他们队终于来了一个分管干部,伊谷春终于能卸甲归田,不用摆着官架子,说话也轻松亲热了不少。

曹斌其实也烦不胜烦,大学的女孩子跟高中时不大一样,高中女孩的情谊是春天的风,羞怯又若即若离,而大学女生的爱意是夏日的太阳,大胆热烈而奔放。他一听伊谷春的嘲弄也急了,立马就往伊谷春身上摸去:“把那些烟给我交出来!”

“干嘛啊干嘛啊,小屁孩不懂自己孝敬师兄就算了,这点烟还得我交出来。”伊谷春一脸警惕地推开曹斌,“你要弄点好货儿孝敬一下我,说不定我就给人家女孩子一个假号码了。”

“这就太过分了。”曹斌拍拍自己身上的褶儿重新站直,“她们也怪不容易的。”

“你还挺怜香惜玉。你是不还得一个个回条短信表示感谢啊?”

见曹斌脸上表情一窒,伊谷春大笑得弯了腰,“我靠,我就随便一说还被我猜中了,真牛啊你。”

“反正我也没打算跟她们谈对象。”说着曹斌没好气地猛拍了一下伊谷春的背,害得他一边咳嗽一边大骂曹斌没大没小狼心狗肺。

“你教我抽烟吧。”曹斌突然说道。伊谷春直起身子来看向他。

“你咋尽不学好。”

“我听别人说到时下派出所实习时会抽烟才混得开。”

“听谁瞎扯淡呢。”他现在已经算半个老烟枪,但不知为何却存了点别样心思。

“真不教我?”

“不教,你也别学。”伊谷春断然拒绝,看曹斌一脸失望又有些于心不忍。

“走,带你去看个好地方。”

曹斌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伊谷春把他带到学校后墙,跟他说自己先翻过去再在墙那边接应他,曹斌面露犹豫,伊谷春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走不走?”

“走!”曹斌也自小不怕事,心神一定便立马跟着翻过去了。伊谷春蹲在墙那头顺利接住曹斌,一边抱怨曹斌变重了不少。

“所以我们去哪?”

“我家。”伊谷春想了想补充道,“我自己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

 

伊谷春这几天晚上睡不好,于是白天也昏昏欲睡得很,又只能默背各种条例强忍着不在专家组成员的课上昏迷过去,虽说是领导体谅让他过来所谓带薪休假,但这培训班一年只开一次的确机会也着实难得有时他实在忍不住想在课上小憩一会时,曹斌便拿过他的本子随手也帮他记了一份,字端正大气,腰杆挺得很直,像是一把纤细的弓,但在伊谷春眼里却像是强弩之末。他想,虽然照常安然入睡吃香喝辣跟他插科打诨,但直觉里曹斌依旧有什么被改变了。他俩即使很久没见面,但伊谷春一向观察力惊人,这点他对自己很笃定。吃饭时伊谷春看向曹斌,曹斌一脸奇怪地抬起头:“你看我干嘛,赶紧吃完回去睡觉,看你那大黑眼圈。”

“没干嘛。”伊谷春又低头扒拉着饭,心想或许成年人的情感规则里第一条或许便是相互的善意谎言。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有事你就说,别老倔。”

曹斌似笑非笑地看着伊谷春,“你一把老骨头就先管管自己的老腰吧。”

伊谷春手里一顿,抬头看向曹斌,“你知道了?”

“给你洗衣服时那药都粘在衣服上了,老难洗。”

说完曹斌又自顾自地加上一句,“我没事,等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伊谷春想,自己的事情的确得自己才能想明白,颓唐也好迷茫也好痛苦也好,长大是那杯浓稠苦涩的酒。感情深了总得一口闷。

 

进入大四下学期后没课的伊谷春每日除了日常集合点名外其他时间几乎待在自己在外面租的小套间里。那个房间原本东西不多,但架不住曹斌一来二去,添置得像是一个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家的房子。为了曹斌方便也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他早早就扔给曹斌一串钥匙,至此周末里在那房里过夜的便多了一个人。

伊谷春一开始还嫌弃曹斌跟班里人抢不到过夜假还天天老往外头跑,每次都得自己拉下一把老脸给他们分管干部打电话找借口。一次出公差,两次闹肚子,三次上医院,“比给当你区队长还累。”他如是说道。曹斌眼睛微瞥,说这借口你不找也得找,不然我挨了处分还能拉你下水,我是没啥所谓,你还指望着三年优秀学员换一个三等功呢。

二人一般以在楼下打完一场九球,喝个小酒撸个串开始度过周末生活,回家后就打开影碟机。电视里演着别人的离别哀愁,电视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曹斌在大一暑假实习那年还是在基层学会了抽烟,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烟瘾不大,就是每次看到伊谷春在抽时才想抽一把,伊谷春这时早已不抱有实施改造的想法,也就开始随着他来。多一个烟友不多,少一个烟友不少,但心里总有哪里少了一块拼图。抽烟了就不是小孩子了。他对曹斌这么说,没人想靠抽烟过活。

我也不想靠抽烟过活。伊谷春也这么想着,但他烟瘾愈发严重,终于有一个周末曹斌偷偷把家里的烟藏了起来,气得伊谷春差点没追在他屁股后头踹他两脚。他第一次看见曹斌情绪失控,他红着眼把手上的一包烟摔在地上,对着伊谷春大吼:“我不想看你这么抽下去!”像是一只发狠的小狮子一般。

伊谷春愣了,讪讪弯下腰捡起了那包被揉成一团的烟,他习惯性地想拿出一根往嘴里塞,手有些抖,曹斌见状又想伸手拍过来。他终于忍住了。那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很近,但是又有意识地相避。伊谷春转过身来能看见曹斌毛茸茸的后脑袋,他伸出手随手呼噜了两下,曹斌的脖子不可察觉地缩了一下,发出了轻哼。他想他的确有些羡慕曹斌。

大四下学期不太快乐,既面临分别又等待新生活,即使沉稳如他也有些迷惘。大四寒假实习时他负上了人生中第一个工伤。被分到某个穷乡僻野的基层派出所,第一个月结束那天自己负责的一对一家庭里的重点监视对象毒瘾犯了,幻觉之下抄起菜刀便追着他跑,最后更是被划了手臂上一大口子——所幸无大碍。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无关罪犯和尸体,而是面对自己的死亡。

这次实习伊谷春认识了自己的“师父”,师父师娘提着水果去医院看他时说对他说害怕了就退缩了,“别被吓破胆了。”

伊谷春觉得自己称得上是胆大妄为,但又有谁不真正恐惧死亡呢,何况只是一个真正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四学生。而这份职业却是在刀锋上跳舞,在生命前面对死神。

人濒临死亡的时候能想起什么,他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梦里是学校光影交错的白杨树,自己骑着自行车呼啦啦飞驰,曹斌缩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后座哼着荒诞走板的歌,督察在后面大喊站住别跑。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怀鬼胎,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开始。总之是在某一个闷热深夜里。伊谷春热得翻来倒去,实在受不了时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曹斌的眼睛。太亮了,像是炙热的太阳,烤得他头昏又脑涨。两个人一声不吭对视着能互相听到吞咽的口水声,破旧的风扇呼啦啦地转,蝉鸣声声。曹斌突然伸手抓住了伊谷春的肩膀,一发狠把他扯了过去。伊谷春只觉得自己牙齿都快被磕掉了,伊谷春模模糊糊地想,别看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这小子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一个不完整又青涩的吻结束了,伊谷春能听到身旁的另一个人正呼哧喘气着,他下床拉开灯,终于看清曹斌气喘吁吁着潮红的脸。

妈的,伊谷春骂了一句,“你自己先动的手自己倒还害羞上了。”

曹斌露出了疲倦又满足的笑容,“哥,真的好累啊。”

伊谷春注视着他。罢了罢了,他想,无非是心照不宣又鬼迷心窍,他躺下来身翻身压住曹斌,重新覆住曹斌的嘴。曹斌闭上了眼睛,伊谷春看见了他眼睛上扇动着的蝴蝶。他微微叹气,“小破孩毛都不会,还得我教你吧。”

“怕吗?”伊谷春问他。曹斌摇头,迷离困惑又兴奋的表情交织在他的脸上。伊谷春笑了,他想这小子实在是天生胆大包天。他既艳羡又珍试。

 

曹斌跟伊谷春最近每天下了课吃完饭在校园里散步。他笑称最近跟伊谷春同志提早过上完美的退休生活:“就差溜条狗。”

伊谷春盯着他又收回视线,嘴上漫不经心道:“你才几岁了就想退休。”

曹斌皱眉,你别拿着盯猎物的眼神盯我,怪不舒服的。他停下脚步,伸了个懒腰,“我又不跟你一样,长慢点也挺好的,你看看你现在这老气横秋的,比以前可没意思多了。”伊谷春瞪了他一眼。

“要人只按条条框框走其实也挺轻松的。”曹斌随口下了个总结。

“怕了?”伊谷春问他,恍惚中他想起旧事,自己似乎也曾如此问过他什么。那时曹斌果敢摇头,而现在曹斌跟在旁边玩滑板的学生借了滑板,跃跃欲试地上了滑板向前划去。小心点,伊谷春对他说着。听到伊谷春的话他转头看向伊谷春,对他说,“都做人了,怎么可能活得太轻松。”轻描淡写得很,但又依稀可见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老伊啊,咱俩都不是能安心提前退休的人,你就放心吧。”

伊谷春也笑,说你小子天生熊心豹子胆。曹斌这时已经向前滑去了不少,他对着后头摆了摆手,“主要咱俩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有啥好怕的。”

伊谷春站在原地看着曹斌一路向前。日影飞去,他依旧看见了逝去的春天。他也不紧不慢地跟上了脚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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